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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到家先給自己灌了兩杯白水,大口地換著氣。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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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了空調,溫度調高一些,直接脫了衣服去浴室洗澡······

兩個多月的時間讓她習慣了有浮竹在家裏的日子,回到家就有香噴噴地飯菜等著自己!今天回到家,卻是冷冷清清地,沒有一絲煙火氣······

顏如玉泡在浴缸裏,感嘆一聲,習慣害人啊!

想給米洛她們打電話,一起約出來吃飯,可又想起顏冰那副模樣,顏如玉還是悻悻地甩甩頭,算了!

洗完澡出來,她到廚房看了看冰箱裏琳瑯滿目地食材,突然有些無所適從,晚飯······吃點什麽?

燉排骨?一個人好像吃不了多少,燉少了不夠,燉多了浪費······

炒青菜?西紅柿、茄子、黃瓜·····都想吃,該炒哪樣?

她在廚房裏轉了好幾圈,又想喝點粥······

要不叫外賣吧?

顏如玉在廚房裏竟然糾結出聲:“我到底要吃什麽?????”

無精打采地回到客廳,一屁股坐進沙發,腦子裏還在考慮晚上的夥食,自己真是懶得動手做了!

要不去參加宴會吧?

她咯咯地笑了,拿起手機撥了顏冰的號碼。

顏冰正在開車,接起電話的時候把音樂的聲音關小了一點,“餵?”

“哥,我也去參加宴會吧?”這邊的聲音是歡快的······

“老實在家待著!”

“我我我家裏沒得吃!”

“叫外賣!”

“你幹嘛不讓我去?”

“我不讓??你想來我也不反對啊,這是季凡的生日宴會,你要想去,我現在去接你。”

一聽到季凡,顏如玉急忙拒絕:“不不不不,我不去了。”

掛斷了電話,一側身躺進沙發裏,繼續糾結自己的晚飯。

桌上的手機又響了,拿過一看是張老先生的電話,顏如玉心裏一頓,不會是浮竹出什麽事了吧?

一打滾坐起身來迅速接起電話餵了一聲。

“顏小姐。”對方是溫潤如玉的浮竹先生。

顏如玉的心又落回原位,長舒一口氣:“啊,是浮竹先生。”

“嗯,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。”

“沒有,我在家裏。”

顏如玉剛說完就暗自咬了咬嘴唇,他又沒問她在哪裏,幹嘛要主動告訴他?

對方嗯了一聲,又似乎沒在意地問,“晚飯吃了嗎?”

“呃..........”顏如玉囧了一下,“還,還沒。我剛回來。”

肯定不能跟他說剛洗完澡啊····QAQ

對方沈默了一會兒才說話:“我那天包了點餃子就放在冰箱最下面的抽屜裏。”

顏如玉楞住,“啊?”

“如果不想做飯,就將就著吃點吧,味道應該不錯的。”

憤怒!

他怎麽知道她不想做飯而且一直在為吃什麽糾結?隔了這麽遠,他能猜到她的心思?

被看穿的感覺······不好!

可不管怎麽說,至少他心裏會惦記著她的溫飽問題,她的心裏還是暖暖的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再沒有多說什麽,互相道了再見之後就掛斷了電話。他的聲音隔著聽筒傳到她的耳朵裏有些低沈,但音質依舊溫潤,很好聽!

胡思亂想了一陣,顏如玉從沙發裏彈跳起來跑進廚房,一鼓作氣拉開冰箱,在最下面的抽屜裏找到了兩袋餃子,上面都做了標記:黃瓜雞蛋、香菇肉。

她看著餃子心裏美了半天,終於不用那麽麻煩的炒菜了,這樣又能吃到菜還有一點面食,一舉兩得了!

自己樂呵了半天,突然頓住:吃、哪、種?

啊~~~~~~~~~~~崩潰!!!!!

浮竹把電話還給張杏林,順便道謝。

“浮竹先生平時不用手機嗎?”閑來無事,張杏林就坐在一個凳子上,跟他聊著天。順便看著小火爐上的藥鍋,這副藥是別人的。

浮竹笑笑,“我的身體不好,很少出門,自然也就用不著。”

他自然不能如實相告。

張杏林哦了一聲,點點頭,“你跟那位小姐是??”

“朋友。”

“是嗎?可我看你們·····”

張杏林沒再往下說,浮竹卻側著頭看她,示意她說下去。

“關系匪淺。”

浮竹的目光變得幽長起來,眼睛盯著小火爐,隱隱在他眼底也能看見躍動的火苗,反問了一句:“是嗎?”

張老先生從後院進到屋裏,看見浮竹還坐在廳堂裏,又擡眼看了看掛鐘,“你該休息了。”

“嗯?”浮竹錯愕,回過神後又應了一聲:“嗯,這就去。”

**********

富麗堂皇的宴會廳裏,站滿了衣著華麗的男人和女人,男人的裝扮全是筆挺的西裝,神情自若,英俊瀟灑,而女人們就各有特色了,長裙、短裙、露肩、抹胸·····

因為今天主辦這次宴請的是嘉華實業老總的兒子、‘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’的季凡。

顏冰到的時候宴會還沒開始,他剛一步入會場,就引起了不大不小地轟動,三五成群的女人堆裏自然有眼尖的,互相傳來傳去,目光很自然就落到了顏冰的身上。

“看啊,是顏家的五少爺,顏冰。”

“是啊是啊,真的是!”

“我還是第一次見他本人呢,以前都是在雜志上見過。”

“本人比照片帥多了······”

“為什麽長得帥到掉渣的男人都姓顏呢?那邊還有一個顏家的少爺。”

·····

他對周圍註視的目光毫不在意,自顧自地尋找著他要找的目標。

本來在女人堆裏享受崇拜的季凡突然被冷落了下來,他就知道,是顏冰來了!

他看著顏冰的方向笑了笑,朝他走過去,隨手端了兩杯紅酒,在他面前停下,把酒遞給他。

兩只酒杯輕輕碰了一下,發出清脆地響聲。

“你一來就把我的風頭給蓋過去了,太不仁道了!”

季凡的樣貌也是無可挑剔的,只是他跟顏冰的性格不同,季凡熱情似火,見到漂亮的女孩會主動過去搭訕,所以那些女孩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,等著他過來就行了;而顏冰總是不冷不熱,更不可能主動出擊,越是這樣的,女孩們就覺得顏冰是那種遙不可及的存在,對他的幻想也會越來越強烈。

顏冰輕抿了一口紅酒,輕哼了一聲,“跟我有什麽關系?是你邀請我來的,不是我自願的。”

季凡白他一眼,“要不是我們的同學關系,我才不要叫你來!”接著季凡往他身後瞅了瞅,“玉兒呢?”

顏冰冷冷地瞅了他一眼:“別叫得那麽親密,好像你跟她很熟似的。”

“別這麽無情嘛,我是真的喜歡玉兒!”季凡擡手搭上顏冰的肩,跟他靠得近些,“誰都知道你視她如珍寶,可畢竟你只是她的哥哥,她也遲早要嫁人的,你不可能守她一輩子吧?找一個真心愛她疼她的男人才是正確的,而我,就是這個人!只要是她想要的,我一定滿足!你盡管放心就是。”

顏冰向四下看了看,整個會場裏陰盛陽衰,要說季凡能收住心思只對一個女人好······除非天塌下來!

於是,他只回了四個字:“我不放心。”

“為什麽?”季凡不死心地問。

“別對她起心思!”顏冰喝完剩下的紅酒,順手放在侍者的托盤裏,又說:“我只說一遍。”

季凡瞇了瞇眼,似笑非笑地看著顏冰,護得也太緊了,簡直密不透風啊!

“選妃大典要開始了,你不上去講幾句?”顏冰輕笑,兩手插在褲兜裏,側頭看著季凡。

“什麽選妃大典,這些女人都是我媽邀請的,跟我沒關系!”季凡拍了拍心口的位置,一臉地認真,“我的心可都在玉兒那裏······”

顏冰深吸一口氣,直接轉過身子面對著他,雙眸漆黑如墨,帶著一絲危險地瞇起:“你拿我的話當耳旁風?”

“我是很認真的!”季凡的臉上難得地沒有出現痞痞地笑容,“本來今晚想跟玉兒當面說,誰知道你不讓她來,沒關系,改天我會親口對她說的。”

“說什麽?”

季凡神秘地笑笑,“想知道?”

顏冰皺眉,等他說下去。

“偏不告訴你!我先過去了,顏總請自便,我們等會兒再聊!”

...............為什麽他身邊的人都是這麽不靠譜的,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!

暗自磨了一會兒牙,生夠了悶氣,端上一杯酒找了個角落,獨自坐著,他周身太冷,就算有心上前搭訕的女人也望而卻步,只是遠遠地看著。

“五哥?”

顏冰回頭,看見三伯家的兒子站在他身側,“顏毅?”

一身休閑的白色毛衣配上白色休閑褲,襯得顏毅的面容更加幹凈俊美,他很隨意地在顏冰對面坐下,長腿交疊,“五哥喜歡參加這樣的宴會?”

“季凡是我的同學。”

顏毅挑眉,了然地點頭。

“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顏冰問。

“我跟五哥一樣,這種場合實在不喜歡,我是被我爸強迫來的。”

顏冰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,旋即松開,眼底的神色變了幾變,“哦?三伯在這裏?”

顏毅搖頭,“我自己來的,但我已經準備要離開了。”

“剛來就要走?”

“來了一會兒了,禮品也送上了,我的任務也完成了,再在這裏待下去實在無聊了。”說完,顏毅起身,而顏冰卻坐著沒動。

“那我先走了,再見面的時候應該是除夕了吧?”

顏毅性情淡泊,對生意完全不感興趣,只一心地想成為畫家,不爭名逐利的性格倒是讓顏冰對他有些好感,隨即,他才起身,“我隨時有空跟你聊天。”

顏毅眼角一彎,笑得很燦爛,“嗯,那再見了,五哥。”

目送著顏毅離開,顏冰覺得這會場裏有些憋氣,擡手松了松領帶,轉身向露臺走去。

今晚夜色尚好,墨色的夜空裏點綴著點點星光。

“顏冰!”

剛一站定,就聽見有人叫他,他猛得轉頭,那人已經三步兩步地跑到他面前了,俊眉瞬間蹙到一起!

那個向他告白的空姐,溫欣!!!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十四、

溫欣穿著厚厚的羽絨服,頭發很隨意地披在身後,臉上也是未施粉黛,倒是清新素雅,這樣的裝扮壓根不像是來參加宴會的。

顏冰很好奇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?

但好奇歸好奇,他還是不想跟她說話,於是轉身就走。

“顏冰!”溫欣一把拉住他的胳膊,面露兇相:“幹嘛一看見我就跑啊?我能吃人啊?”

顏冰低頭看著自己被她抓住的胳膊,眼皮子狠狠地跳著,還沒見過哪個女人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抓著他不讓他走的!

他深深地吸著氣,盡力平覆著想要爆發的怒氣,轉頭再看會場裏面,已經有人註意到他們這裏了,為了不讓人懷疑,他只好站定,擡手拿開她的手。

“你是季凡的朋友?”

溫欣搖頭,“不是。”

“那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顏冰又上下打量著她,似是嘲笑地說:“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女士非富即貴,你一個空姐怎麽混進來的?”

“呃····我·····”溫欣的眼神有些躲閃。

顏冰瞇著眼睛低頭看她,嘴角的譏笑之意明顯:“因為喜歡季凡,又不夠被邀請的資格,偷偷溜進來的吧?”

溫欣秀眉一擰,擡頭瞪了他一眼:“誰喜歡他啊!我喜歡的是你,顏冰!還要我再說一遍?”

“那你是追著我來的?”顏冰挑眉。

溫欣非常肯定的點頭。

“你怎麽知道我會來?”

“我........無意中瞄了一眼宴請名單。”

顏冰驚訝,盯著她看了半晌,看得她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才說話:“你能看到登機牌這不奇怪,但你要是能看到季凡的宴請名單,我就奇怪了。你到底是什麽人?”

“Y航空的空乘。”

“另一層身份呢?”顏冰有些不悅,她這是在耍他嗎?

“沒了...........”

既然不想說,顏冰也不再多做糾纏,摸了摸鼻子,“我還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
“等一下等一下”溫欣又小跑上前攔住他的去路。

顏冰忍著心裏的怒氣,“你還要幹嘛?”

“上次的事情我還沒好好謝你,我想請你吃飯聊表謝意。”

“不必客氣。”

“必須客氣!要不然我心裏不踏實!”

“我跟你去吃飯,我心裏不踏實!”

溫欣頓住,有些不明所以:“你幹嘛不踏實?”

顏冰緊皺著眉頭:“你總說你喜歡我,我怕跟你去吃飯你會對我圖謀不軌!我害怕你了行了吧?”

溫欣那雙水汪汪地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了兩下,有些害羞地說:“我是喜歡你,可···可我也不會強迫你啊·····”

顏冰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,她還想強迫他不成?

溫欣兩手揪著羽絨服的袖口,扭扭捏捏地:“再說,這···這種事情,我,我也沒什麽···經···驗..........”

顏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到底聽到了什麽啊???

見過男人不要臉地追求女人,可沒見過女人能這麽不顧忌自己的臉面追求男人的!

冬天的露臺真是安靜啊,因為太冷都不會有人願意出來。

正好,顏冰心裏有了主意,決定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腦殘的丫頭!

他唇角噙著一抹邪笑,一把把溫欣拉到一旁的角落裏貼在墻上。顏冰的身體也幾乎貼了上去。

“你沒經驗?我可以教你······”他笑得有些邪魅,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白皙的臉龐,那種若有似無地觸感讓溫欣覺得有些刺癢,下意識地躲著那只手,把頭偏到一邊。

..........可那邊是他抵在墻上的另一只手,她無處可躲!

“剛才的膽量哪兒去了?現在害怕了?”總是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,這次顏冰終於占了先機,自然不打算放過戲弄她的機會,他是準備一次性治好她的腦殘病,就著這個姿勢,顏冰一動不動,就把她圈在墻角。

溫欣僵直著身體不敢亂動,胸口起伏明顯,她沒談過戀愛,更不會有這方面的經驗,她認為他現在應該會親她。

於是,她乖乖地閉上眼睛。

顏冰郁悶了.........她什麽意思?換回冷冷地聲音:“你幹嘛?”

溫欣睜開眼睛,楞楞地看著他,“這個時候.........你不是應該親我嗎?”

“什麽?”顏冰快要氣到吐血,要是他眼前的人是個男的,他肯定一個拳頭招呼過去了。

他很想揍人!

就在他生氣的時候,突然一個清淺的吻落在他的唇上,蜻蜓點水一般迅速離開。

顏冰完全楞住了,呆楞楞地看著眼前這個剛才偷吻他的女人,明明心裏已經樂得開花還扭捏地不敢表現出來······

“你你你······”顏冰擡起顫抖的手指著溫欣,半天說不出話。

溫欣沒了剛才驚慌失措的樣子,又換上一副嬌媚可人的表情:“其實,你不好意思,我主動一些也,也可以的。”

顏冰已經完全沒脾氣了,他現在是欲哭無淚······

不想揍人了,他想撞墻!

他退開一步,離開那個角落。

本來是他要教育她的,結果倒好,他被教育了!

顏冰擡手捂了捂臉,胸口的起伏逐漸平穩,語氣也平和了不少:“你到底想怎麽樣?”

“我就是想請你吃飯,然後互相了解一下,只有相互了解了才能進一步交往。”

顏冰擡手打斷她:“你要想單純地請我吃飯我可以答應,但我不可能跟你交往,你還是斷了這個念頭比較好。”

“為什麽?我不覺得我的形象很差啊,身材、樣貌,我哪樣都不缺!”溫欣執著地推銷著自己。

“你、太、窮!”顏冰一字一頓地說,無比清晰。

聽他這樣說,溫欣居然一點都不惱,手指輕輕抵著下巴,很認真地想了想:“我的工資不少啊,我沒覺得我很窮啊,我工作忙,平時開銷也不是很大,給你買禮物絕對沒問題的。再說,你都這麽有錢了,還要再找個有錢的老婆,沒這必要吧?”

顏冰的臉色沈了下來,垂眸:“你不會明白的。”

溫欣見他不高興,也難得地沈默了一會兒,“那我還是要請你吃飯的。”

顏冰無奈,點了點頭:“好!既然是你要謝我,那吃飯的地方得由我來選。我是不會跟你去吃路邊攤的。”

“那是當然,我也舍不得讓你吃路邊攤啊。”

...........顏冰語塞,舍不得?這怎麽說得跟那什麽似的?

“那你的意思是我選哪裏都行是吧?不在乎消費檔次是吧?”

溫欣非常認真地思考著,擡頭眨了眨眼:“我覺得我的工資也不算低,請你吃飯應該不會成問題的。”

可說出來的話明顯地底氣不足,為什麽?

顏冰輕哼一聲,伸手問她要過電話,在鍵盤上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。

“等我電話吧。”顏冰有些咬牙切齒:“到時候你別肉疼就行。”

說完他絲毫沒有半分遲疑地轉身離開了露臺,回到會場裏找到季凡,跟他說了一聲後徑直離開了會場。

溫欣握著手機美了半晌,直到有人來找她。

“小姐,溫總那邊已經結束了,咱們該回去了。”隨從恭敬地站在一旁提醒。

溫欣這才回過神,笑著點點頭,“好。”

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酒店門口停下,溫欣坐進車裏,手裏始終握著手機,臉上依舊掛著燦爛地微笑。

坐在一旁的溫逸程斜睨了她一眼,開口問她,聲音略沈有磁性:“什麽事這麽高興?”

“沒,沒什麽事。”溫欣笑著搖頭,把手機放在衣兜裏。

溫逸程捏了捏眉心,沒再繼續追問。

“明天跟我回馬來西亞,你媽媽想你了。”

“爸!”溫欣急忙喊了一聲,溫逸程疑惑地轉過頭來。

“呃·····爸,我好不容易有個小假期,我想在這裏玩幾天再回去。”

溫逸程嘆息一聲,“我說過,等你二十五歲生日的時候就把Y航空當作禮物送給你,你現在沒必要親自去體驗生活,以後有的是機會。現在天天忙得跟陀螺一樣,都沒時間回家團聚,何必呢?”

“我只是不想被職業經理人架空。既然我要繼承Y航空,自然要對裏面的各種規則摸得相當透徹才行,只有這樣我在那些高層面前說話才有底氣,他們也不會只拿我當大小姐或者花瓶看待。”

溫逸程的眼神中帶著驚訝和讚賞,微微笑了笑:“欣欣長大了呢。”

顏冰坐進車裏,先給顏如玉打了個電話,問問她到底吃飯了沒有。

顏如玉正在書房裏看著崔明偉發來的郵件,他的工作效率很高,給她寫的專訪更是完美,完美到連顏如玉都要相信這是真的了。

她選了幾張照片給他發過去,讓他貼到專訪裏,隔天發表。

“你在做什麽?接個電話這麽慢!”顏冰的暴脾氣還在持續······

“.........上網。”顏如玉點了關機,離開書桌,關上燈帶上書房的門,“哥你心情不好啊?宴會不開心?又有女人搭訕你了?”

她在這邊呵呵笑著,顏冰那邊卻是怒不可遏!

他今晚過得夠憋屈的了,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,“你吃飯了嗎?”

“嗯,吃過了。藥也吃了。”

總算聽話了一回,顏冰松了口氣,“嗯,早休息吧,我也回家了。”

掛了電話,顏如玉又輕輕笑了幾聲,也決定回房睡覺。

不經意地向上瞥了一眼浮竹的房間,她停住腳步,從他住進那個房間之後,那裏就是屬於他的世界,顏如玉就再也沒進去過······

他的世界,是什麽樣的?

整潔幹凈還是邋裏邋遢?

要不要進去看看?

在好奇心的驅使下,顏如玉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行動,腳步緩緩地移動,朝著樓梯一步一步地走過去。

站在門外,呼吸有些急促,明明是在自己家裏,怎麽還有種作賊心虛的感覺?

她擡手剛要碰上把手的時候突然頓住,手腕上的那抹濃綠有些刺眼,讓她瞬間清醒過來。

“傻不傻?鬼迷心竅了吧?”她甩甩頭,快步下樓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十五、

顏如玉的嗓子果然還是沒逃過這一劫,吃藥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,顏冰死拖硬拽地拉著她去掛幾個吊瓶,她死活不肯去。

顏冰氣到頭疼欲裂,最後還是隨了她的意思。

本來還向浮竹保證過會每天去看他,可現在已經有兩天沒去看他了,就連電話都沒打一個!

不是她不想打,而是就算打了電話,她的嗓子也是疼得說不出話來。

這幾天她一直在家休息,門都沒出,就在第四天上,顏如玉看著外面紛紛揚揚地大雪,就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見面也是下雪,不知怎地,心裏突然就很想見他,不知道他的身體好些了沒有?

終於,她決定要去看看他!

考慮到他已經幾天沒換衣服,顏如玉又往他的房間瞅了一眼。

衣服······得進去才能拿到吧。

於是,滿足了她的好奇心,推開那扇門走進去。

房間裏很整齊,床鋪平整,絲毫不亂!

空氣裏似乎都充滿了他的氣息,顏如玉一陣臉紅,緊張地咽了咽口水,咽喉處的疼痛毫不遲疑地襲來,疼得眼淚都出來了,扶著衣櫥蹲下身子平緩了好一陣才不怎麽疼了。

重新站起來,硬著頭皮去拉開衣櫥。

衣服都是她給他買的,從上到下,從裏到外·····全部整整齊齊地掛在裏面,顏如玉迅速拿出兩套抱著跑出房間。

自己穿戴整齊後就出了門,門口的保安一看是她的車出來,立刻上前詢問。

保安先是很有禮貌地給她敬個禮,這才問道:“顏小姐,您這是要去哪兒啊?”

顏如玉挑了挑眉,瞪了他一眼,沒說話。

保安有些緊張,大雪片撲撲簌簌地落在他身上,混著他呵出的熱氣,一片霧蒙蒙的。

“顏小姐,我們也是沒辦法,顏總交代過,您去哪兒得知會我們一聲。我們,我們也,也很難做啊,您體諒一下!”

顏如玉皺了眉,怕嗓子疼不敢說話,只能拿眼瞪他。

她抿了抿嘴,無奈地拿過旁邊的紙和筆,快速地寫著:我要去醫院!我已經跟你們顏總打過招呼了,你可以打電話問他。

保安看了一眼,馬上松了口氣,賠著笑連忙擺手,“不用問不用問。只要顏總知道就行了,您請!”

他朝保安室裏喊了一聲,擡桿放行。

顏如玉一腳油門出去好遠,保安回了屋裏。

“哥,就.......這樣讓她出去了?”一個年輕的小保安問。

剛才的保安斜睨他一眼:“要不怎麽著?她可是顏總的親妹妹!”

“可是,顏總要,要問........起來咋,咋辦?”

保安拿出那張紙條遞給他,“這上面不是寫了嘛,跟顏總說過了。”

“那要是萬一沒說,她這是誆,誆,誆咱倆咋辦?”

·······

*******

市區的道路還算好走,雖然雪下得大,但市區車多,路面的積雪也被輾壓融化成水,通行還算順暢。

可能是心理作用,顏如玉覺得越往郊區雪越大,而且路更不好走。她心裏有些急躁,照這樣繼續下去,等她到了杏林醫館,再往回走的話天色就不早了,路況就更加覆雜了。

她看了看路上的車輛,這麽個雪天出行的人很少,車輛也就會少很多,一路上不算擁擠。

等她醫館的時候,門口很幹凈,顯然是被打掃過了。

她提了東西下車,從車到門口的這一小段距離,她的身上就落滿了雪。

屋裏依舊暖和,張杏林在煎藥,張老先生站在草藥櫃前稱著劑量,見她進來,只是擡眼看了看。

“顏小姐,你來了。”張杏林笑著站起來跟她打招呼。

顏如玉拍了拍身上的落雪,跟她點頭笑笑,然後又朝張老先生欠了欠身,算是打了招呼。

“浮竹先生剛喝完藥睡下。你進去吧。”張杏林接過她手裏的東西,走在前面想替她開門,顏如玉伸手拉住她,對她搖搖頭。

張杏林楞了一會兒,不明白她為什麽只是點頭搖頭,就是不說話。

後來,張杏林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想了想,她可能是害羞吧?

張杏林給她倒了杯水,顏如玉笑著接過來,低頭輕抿,水也只能一小口一小口地抿,要不然也會疼的。

“幾天不見,你的話變少了?”張老先生沒有看她,邊稱藥材邊說。

顏如玉楞了一下,擡眼看過去,微唇輕啟又合,最終也只是笑笑。

“浮竹先生的身體狀況恢覆得不錯,這幾天沒再覆發,氣色也好了很多。只是他這病是頑疾,要根治的話恐怕······”張杏林頓住,轉頭看了眼父親,沒再繼續往下說。

顏如玉輕抿了一下嘴唇,明眸黯淡下來,略微點了下頭。

屋裏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,只有張老先生手裏的小秤砣偶爾發生碰撞的聲音。

大概有半個小時,浮竹開門出來。

顏如玉轉頭看著他,氣色確實比前些天好多了,她心裏也松了口氣。

“你來了。”浮竹走到她面前,微微笑笑。

她點頭。

張杏林瞧了瞧了這倆人,媒婆似地站起來,“呵呵,你倆有話就到屋裏去說吧,晚飯的時候我叫你們。”

顏如玉一陣臉紅,尷尬地搖著頭。

浮竹好像看出她有些不對,他知道她來了,只是沒馬上出來,而且她從進屋開始就沒說話,他感到疑惑。

於是浮竹不動聲色地轉身回屋,到門口時微微轉頭看了看她,示意她過來。

沒辦法,顏如玉只好起身,提上東西跟他進屋。

她把衣服放在床上,擡眼看了看他,不說話。

浮竹的那雙棕眸一直註視著她,似乎是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,微微瞇了瞇眼,目光變得狹長起來。

“顏小姐,你怎麽了?”

顏如玉拉過一個凳子坐下,擡手指了指床,讓他也坐下,然後她拿出手機在上面打著字:“我的嗓子有點疼,沒什麽事。我給你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,一會兒你換上,我把臟衣服帶回去洗,當然是用洗衣機。”

打完字,她遞到他面前給他看,浮竹一直蹙著眉,看完後擡頭看她。

“嗓子怎麽了?為什麽會疼到不敢說話?”

顏如玉眼角微彎,繼續寫:“沒關系,我一感冒就會這樣。我先出去,你換衣服吧。”

她給他看完,起身準備出去。

浮竹擡手一把拉住她:“等等。”他隨著她起身,“我還有話沒說完。”

顏如玉看著他眨了眨眼,又重新坐回去。

“你不用這麽麻煩地在這上面寫字,你只管點頭和搖頭就行了。”浮竹把手機放到一邊,神情專註地對她說。

顏如玉楞了一會兒,點頭。

“你感冒幾天了?”

顏如玉伸出四根手指·····

浮竹沈思了片刻,才問:“就是送我來這裏的那天,你著涼了對不對?”

她半天沒反應,浮竹又問了一遍之後,她才輕輕地點頭。

浮竹沒再說話,只沈默了一會兒就起身出去了,顏如玉疑惑地看著門口,就聽見輕微的說話聲。

浮竹跟張老先生一起進來了,老先生手裏還拿了一個手電筒。

老先生進來二話不說就讓顏如玉張嘴,還是命令式的。

她先是嚇了一跳,張老先生在說明原因之後她才配合地張開嘴巴,因為疼痛,她不敢張大,老先生一手直接捏了她的下巴,疼得她眼淚都要下來了。

浮竹站在一旁微微皺眉,沒做任何表示。

“腫成這樣,還不在意,真有你的!”張老先生看完之後松開她的下巴,順便‘表揚’一句就出去了。

顏如玉捏了捏咽喉處,面帶委屈地瞅了浮竹一眼。

浮竹輕抿薄唇,看了她片刻,無奈地嘆了口氣,“我去給你倒杯水。”

顏如玉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等著他去倒水,順手拿過手機翻看著微博。

浮竹進來把水遞給她,直截了當地來了句:“我今天跟你回去。”

剛抿的一口水滑到嗓子眼的時候又被咳了出來,顏如玉迅速放下水杯,一只手下意識地拿手捏著咽喉兩側,另一只手緊緊抓住床單不放。

“顏小姐!”浮竹面色焦急地喊了一聲。兩手剛要搭上她的肩膀卻在半空停住,虛握了一下拳又垂下手來。

顏如玉再擡頭的時候,眼角掛著淚珠,鼻尖紅紅的。

她從包裏拿出手帕紙,輕輕拭了眼角的淚珠,看不都看浮竹一眼。

“老先生給你抓了藥,已經煎上了。”浮竹在她對面坐下,雙眸裏印著她的樣子,露出點點心疼。

顏如玉有些惱,拿起手機寫著:“我嗓子疼成這樣,怎麽能喝得下?”

浮竹微微一笑,“別擔心,老先生說他有辦法。你病成這樣為什麽不去醫院看看?”

“不想去。”

浮竹有些無奈:“只是因為不想去就一直這樣拖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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